JARVIS, ARE YOU THERE?
Fandom：MCU
Pairing： JARVIS/Tony Stark
Rating：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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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ARVIS, ARE YOU THERE?
Tony Stark做着一个梦。梦里他还很小，踮着脚才能把下巴搁在围栏上看下面的海。
太阳晒在头顶，远处的海面反射着耀眼的白光。游轮缓慢而平稳地行驶着，发出低低的声响，脚下的甲板微微震动。
甲板上满满都是人，裸露着小麦色的皮肤。女士们的丝巾被海风吹起，跟服务生盘子里端着的鸡尾酒一样五彩缤纷。
而Tony只看到了蓝色——他面向大海，背对着人群。他一个人从房间里溜出来，于是他只有一个人。
“Tony。”有人在他身后叫他。
他回过头，就看到了一个人，年轻，高瘦，有淡金色的头发，像反射的太阳光，有蓝色的眼睛，像没有边际的大海。
“Tony。”那个人微笑着，又叫他。
Tony觉得这个人好熟悉，却叫不出名字。
“你是谁？”
“我叫JARVIS。”那个人说。
他的声音跟人一样年轻，带着若有似无的鼻音和英国口音。
好听得要死。
Jarvis？Tony想了想，可是Jarvis跟爹地一起去瑞士了，怎么会在船上呢？爹地说好带他去看企鹅。也只是说好。
而且Jarvis没有这么年轻，也不是长这样子。
“我是JARVIS，Sir。”那个人又说道。
啊！对！Tony想起来了。
“你是JARVIS。”Tony高兴起来。
“可是，可是你不应该在这里呀。”Tony没有见过JARVIS的模样，但是他知道眼前的就是JARVIS。
“我来自你的未来，Sir。”
“我创造了你。”Tony自豪地说。
“是的。”
JARVIS把他抱了起来，这样他就能看到很远的地方了。Tony现在满心喜悦。他似乎有一肚子的话要跟JARVIS说。
“JARVIS……”Tony搂着JARVIS的脖子，枕着他的肩膀。
“Yes，Sir。”
“……我好想你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游轮嘟嘟地前进。
Tony快乐又伤心，空虚又满足。他把脸埋在JARVIS的肩上。JARVIS的身上有清爽的味道，衣料柔软，皮肤干燥，体温微凉。
JARVIS就这么一直抱着他，在海上走。偶尔摇晃，像婴儿的床。
Tony Stark安心地睡着了。
他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甜安稳了。肩颈脊背与承载着他的梦贴合在一起，让他全身的肌肉都放松，脑子也放松。
然后Tony在马里布的家中醒来。JARVIS贴心地给他打开了一整片墙的遮光板，像是拉开了巨大的幕布，为他呈现出蔚蓝色的海。
Tony愣了愣，像是还被黏在梦里。
“JARVIS，你猜我刚才梦到了什么？”
“坐甜甜圈造型的旋转茶杯？”
“噢不。为什么？”
“昨晚你在电话里头对Rhodes说，要带他去坐旋转茶杯，还是有甜甜圈形状的那种。”
Tony哈哈笑起来。
“我梦见了跟你第一次相遇的时候。 ”
“在这里？”
“不，在去阿拉斯加的船上。我还很小。你走到我面前，说你来自我的未来。”
“Sir，你做了一个梦。”
“是的，我做了一个梦。”
“我在你的梦里走向了你？”
“没错。猜一猜你是什么样子。”
“一定是你喜欢的样子。”
Tony再次哈哈大笑。有JARVIS在的时候，他总是笑得开怀。
“ 有自信。我真为你感到骄傲。”
“永远为您，Sir。”
Tony拉起铠甲的手，亲了一口，就像是吻了吻JARVIS的手背。
然后一切消散开来。没有什么永远。
“Stark先生。”
跟JARVIS一模一样的声音在Tony身后响起。
是Vision。
Vision端着一杯咖啡，飘到Tony面前。“这是你的咖啡。”
“谢谢。”Tony接过Vision递给他的咖啡。
Vision仍悬浮在他面前，微微歪着头，像是在等着什么。
Tony明白过来，喝了一口咖啡。
“真不错。”
“谢谢夸奖。”Vision心满意足地转身，穿透过墙壁飘走了。
Vision不需要吃东西，但是他热衷于每天早上为大家泡咖啡以及做饭。Tony不愿意去想这是否跟JARVIS有关。
毕竟Vision不是JARVIS。
然而Vision对他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顺从。又或许这都只是所谓的印随反应。严格意义上来说，Vision还只是一个小孩子，学习得飞快的婴儿。Vision对人类的许多事都很感兴趣。他还给自己挑选搭配了衣服，穿的都是Tony想象中JARVIS会穿的那种。
在某些时刻，Vision漂浮在他身旁，低下头来跟他说话的那些个瞬间，总是有某种熟悉的感觉在Tony的身体里一闪而过。他几乎要以为跟他说话的是JARVIS。
但是他知道，Vision不是JARVIS。
Tony又喝了一口咖啡。没有人阻止他摄入咖啡因，没有人催促他睡觉。
他也很想念Bruce。曾经Bruce也跟他一起通宵达旦地敲敲打打。而Vision跟他们都有所关联。
他还想念……想念好些人。
所以换句话来说，许多人离开了他。
曾经有杂志另辟蹊径，花费了巨大的篇幅把TonyStark塑造成一位孤独的天才，仿佛孤独才更有格调似的。并评价他走在了世界的前头，注定孤独。
Tony并没有在意。媒体热衷于塑造他们想要看到的TonyStark，TonyStark早就习惯于此。
而那时候JARVIS无处不在。他无时无刻不被JARVIS围绕着。
他想过许多种可能，却没料到这种。
永远有更多的未知，圆圈外面是更大的圆圈，这正是他急匆匆地往前走的原因。
Tony Stark还有许多的事要继续做。
于是他破天荒决定自律一回，自动自觉上床睡觉。
他钻进了被窝，没有让Friday给他订一个闹铃。
他原本以为他要耗费一些时间才能入睡，却是在贴上枕头的那一刻就被困意击中。
Tony迷迷糊糊地要睡去，却又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一些声音。
他的眼皮开始打架，斑驳的颜色在眼底跃动。
在半梦半醒间，TonyStark看到了一个蓝色的光点，安静地闪耀，像脉搏。而他像是能从一个点看到一个世界。
蓝色的大海，金色的阳光，轻微晃动的甲板。
Tony没有看到有什么人。
但是他感觉到有什么人。
他扶着栏杆走。游轮在行驶而他在游轮上走。
他沉沉睡去的前一刻，Tony动了动嘴巴。
JARVIS, are you there?
……
Yes, Sir. Always.
FIN